只是想见你(2 / 2)
气里夹杂潮湿又冰冷的水汽,吸进肺里时刺得人太不舒服,也让任佐荫的心情愈发得差,那些冰冷的气体扎入肺泡,又在鼻腔里盘旋。她不假思索地畏惧任佑箐的手段,却铁了心地妄图反抗,不计后果激怒她——不过是,看看这点痛究竟能深到什么地步罢了。
“我没有不回家,你天天都能见到我。”
后者敛下了眸,眼睫轻颤:“但你……不对我笑,好像我可以是任何人般,而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不是你的家人。”
“想想你对我做过什么吧,任佑箐。”
她不再理睬她,转身离去,重新回到戴铖溟的身侧。
报复性的快感,她恨得牙根发痒,好似下一秒就忍不住撕碎什么似的,宛若口欲期的孩提,必须要以什么东西去安抚。
……
饲养一只犬类的时候,选择其的品种是必要的。
其下的野性,流在血脉中的未驯,在一点一点教会她如何为了食物俯首,转圈问好,融入属于“人”的社会中必要的消磨上一些。
诚然,这些也是必要的。
良犬有利齿,会咬主人的却不一定是恶犬。
忠诚,也是必要的。但比忠诚更甚的,是依赖,是离不开,是本能。所以要教她认路,认得回家的路,即使她咬破了你的手,舔舐你的血,原谅她们,也是必要的。
不认得家的犬,纵使再忠诚,也可能会丢。
要让她即使吃饱穿暖,即使精神富足,却仍旧不开“家”的本能,其下深埋在血液,当野性的冲动抑止不住,也仍旧更为嗜血渴望你的骨,你的肉,哪怕在那些禁忌美味的食物中有毒,也要甘之如饴。
任佑箐忽而开始反思自己,生平第一次。
任佐荫认路,却不回家了。
是她的血肉不够鲜美?是她的纵容不够过火?还是她斩除的业障还不够多?
她坐在办公室里,翻了翻子中的文件。【戴铖溟】。背景和资历都很漂亮,算得上优秀的高知女,可是冲着任佐荫笑的模样太不纯粹,而且——反侦查能力,还不算差。她几个月前派出去跟踪她的线人都被认了出来,为了确保不打草惊蛇,她只得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手中的照片中戴铖溟正和一个模样熟悉的男人在餐厅吃饭。任佑箐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叩着,她盯着照片里的男女,兴致盎然。
那就让她来砍掉这些道路上讨人的荆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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