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了这个把柄,拿捏将军。
&esp;&esp;不过数息,顾淼正要抬步上前,却见另一端,年纪长些的范轮上前道:“回高将军……”
&esp;&esp;他言简意赅地将高橫意欲毒害高檀,因而被将军关在军中,寄书湖阳,等待高恭发落,可高橫私自出逃,他们怕他出事,才沿路寻找,在花州附近,探听到了高橫的消息,可惜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高橫已经死了,死在了天方苑里。
&esp;&esp;高恭当然收到了顾闯的书信。
&esp;&esp;他原本也想将高橫召回湖阳。
&esp;&esp;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高橫要毒害高檀,更想不通,他怎么就死在了半路上。
&esp;&esp;高宴自兰阳关隘发来急函时,他犹有不信,他又言,高檀与顾氏的人亦在花州,此事更是蹊跷。
&esp;&esp;高宴先斩后奏,送了他们来湖阳。
&esp;&esp;来了也好,顾闯也该来这一趟。
&esp;&esp;高恭轻笑了一声:“此事需得查个水落石出。待到顾将军来了,我们自要好生商议。”
&esp;&esp;言下之意,顾闯不来,他们也不能走。
&esp;&esp;好在,并没有预想中的‘严刑逼供’,高恭暂时没有为难他们。
&esp;&esp;顾淼一行又被引到了住所,说是做客,实为软禁。
&esp;&esp;他们的房门外有重兵把守,身上能看见的刀剑长弓,都被人一一收了去。
&esp;&esp;顾淼身上唯一还留着的防身之物,只有黑靴里插着的那一柄短刀。
&esp;&esp;高檀和他们分开了。
&esp;&esp;他回到了自己在湖阳原本的处所。
&esp;&esp;偏狭的小院,无人打,落下的枯叶,混着雪泥,陷在地上,门前的台阶也落满了泥土。
&esp;&esp;高檀推门而入。
&esp;&esp;屋中的摆设一切如旧,仿佛还是他离开湖阳那一日的摆设。
&esp;&esp;方桌上积了灰,他将包袱放到空无一物的木榻之上,转身去看榻前的书架,第三行的《开物志》却换了位置,自第二格移到了第一格。
&esp;&esp;他捏起竹简,拨弄开来,此开物志反转,与他离开前,卷竹的方向不同。
&esp;&esp;有人动过此册。
&esp;&esp;肖旗来过,他回到了湖阳。
&esp;&esp;一桩心事落地,高檀才开始行囊。
&esp;&esp;他有一种预感,此一行来了湖阳,必不能轻易离开。
&esp;&esp;屋外的日头慢慢西移,夜色沉下,白日的微风忽而大作,吹得屋外的院门,吱呀作响。
&esp;&esp;高檀放下手中的羊毫,端着烛台,前去小院落锁。
&esp;&esp;他的小院没有仆从,亦很少,有外人前来。
&esp;&esp;他换下了黑衣,只着玉色长衫,起了风,夜风肃肃穿行,吹鼓了他的衣袖,寒意犹存。
&esp;&esp;高檀忽然想,湖阳的冷与邺城大不相同。
&esp;&esp;湖阳的冷,是阴而冷,像是寒潭之水,浸入肺腑,蚀骨阴寒。
&esp;&esp;今夜,不知顾远他们被囚于何处?
&esp;&esp;回到了湖阳,高恭自不愿他再与顾闯的人在一处。
&esp;&esp;他抬手,合拢了门扉。门边“吱呀”一声轻响,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esp;&esp;高檀朝后退了一步,抬眼只见院外立着一个人影。
&esp;&esp;白日的憔悴仿佛被夜色掩盖,她的眼中藏着怒火。
&esp;&esp;她抬手,巴掌落到了他的颊边。
&esp;&esp;“贱奴!”
&esp;&esp;高檀本可轻易躲闪而过,但他没有躲。
&esp;&esp;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耳畔,居夫人的声音颤抖不已:“贱奴,贱奴!若是你,若真是你,高恭都保不了你!”
&esp;&esp;高檀举着烛台,垂眸看她,嘴角露出个浅笑道:“居夫人夜深而至,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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