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六镇突如其来的反叛,给北庭造成了不可逆的重创。 &esp;&esp;最初,尉迟太后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整治朝中与军中沉积多年的腐败乱象。 &esp;&esp;纥豆陵和去岁守虎牢关,有功于朝,哪怕是功过相抵,太后也并未想要他的性命。谁知纥豆陵氏半点委屈都不肯受,纠集族部先发制人,这才致使广莫门之乱。 &esp;&esp;而后,北臣在这场大清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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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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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六镇突如其来的反叛,给北庭造成了不可逆的重创。

&esp;&esp;最初,尉迟太后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整治朝中与军中沉积多年的腐败乱象。

&esp;&esp;纥豆陵和去岁守虎牢关,有功于朝,哪怕是功过相抵,太后也并未想要他的性命。谁知纥豆陵氏半点委屈都不肯受,纠集族部先发制人,这才致使广莫门之乱。

&esp;&esp;而后,北臣在这场大清洗中人人自危,各怀机心的异党之人互相构陷,自诩耿直的御史台风闻言事。

&esp;&esp;这一牵连,卷进的人如滚雪球越来越多,愈演愈烈。等太后与国师反应过来,想要叫停,已经晚了。

&esp;&esp;远在六镇的军户听闻朝中主将谎报军情,联想到这些年他们应征出战,阵亡抚恤金却一年比一年低,就嚣闹起来。北郡的主事对这些军户看轻惯了,既没上报中枢,也没在第一时间安抚军户情绪,反而以武力镇压。

&esp;&esp;就在矛盾激发之际,又不知是打哪传出的风声,将当日朝会上,纥豆陵和声称要拒收那两万兵俘的话,吹到了六镇将士的耳朵里。

&esp;&esp;都是当兵的人,我以性命报家国,君却以草芥视吾等,怎能不兔死狐悲?

&esp;&esp;于是彻底寒了心,叛逃的叛逃,自立的自立。

&esp;&esp;至此六部元气大伤,北郡哗变生乱,朝廷内外交困,完全脱离了尉迟太后的初衷。

&esp;&esp;而诡异的是,朝中蒙受这样大的损失,仍旧没查出是谁通敌泄露了军中机密。后来还是皇太子说了一句话,如同当头一棒:

&esp;&esp;“有没有可能,也许那图纸根本没有泄露,而是玄人想出的克制之法?”

&esp;&esp;国师闻言悚然。

&esp;&esp;他设计的铁云梯,可谓参考了尉玄百年间的大战经验,耗费近一年心血才制造成功。如果这样都能被敌国在朝夕间参透,不是太可怕了吗?

&esp;&esp;“谢含灵。”尉迟太后眼眸微眯,涂着鲜红口脂的唇间轻轻道出这个名字,召来谍子问,“建议放回俘虏的,是那南庭谢含灵的主意?”

&esp;&esp;金陵派出的探子能探听到洛阳的变故,洛阳也有专门的间谍机构,渗透于江左,混迹于市井。

&esp;&esp;虽不说对南朝国事了如指掌,但收集坊间流传的各种逸闻不是难事,多少能拼凑出一些南边的动向。

&esp;&esp;何况那位良策频出、不可一世的谢家女郎,毫无低调的意图,就连北尉也听说过她的鼎鼎大名。

&esp;&esp;得到谍子肯定的回答,禁宫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esp;&esp;上一年青州被玄人夺取的惨痛经历,还恍如昨日,那场“北伐”,也是由谢澜安首倡。

&esp;&esp;细细回想,大尉的这两场大败,都是谢澜安在金陵入仕之后才发生的……尉将突然被南朝的后起小将看透排兵布阵,也是在谢澜安去年离京走了趟荆州之后。

&esp;&esp;尉迟太后掌政多年,权临天下,很少神化什么人。

&esp;&esp;可她也具有敏锐的政治嗅觉,拼凑着前因后果,尉迟太后不得不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大尉这一败再败,一乱再乱,都在谢澜安的谋划之内,那这个人便太可怕了。

&esp;&esp;她甚至还那么年轻!

&esp;&esp;国师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

&esp;&esp;他听说,此女还在江左实行什么策举制,广揽天下英才。若抛却立场不谈,以考试取才的任官法,其实也适用于北尉日渐被贵族部落分权把持的朝堂。

&esp;&esp;但即便是他,也没把握能在三年五载间,压制贵族拔举寒士。

&esp;&esp;谢澜安却能在世家林立的江左别开生面。

&esp;&esp;“国师,”太子不大信,“世上真有这样算无遗策的人吗?”

&esp;&esp;拓跋昉深邃的眉骨棱动,钦赏的目光伴随着杀机,给予八字评价:“其智如鬼,不类凡人。

&esp;&esp;太子遽然弹指,指甲间的玄玉棋子打散一片垒起的白子,骨碌碌落了一地,却无人责怪他。

&esp;&esp;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么……这个十岁小儿眼底闪动异芒,恨恨地咧开嘴角:可如果他身边有这样出风头的臣子,他恐怕容不下呀——南边的那位皇帝,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嘛。

&esp;&esp;自那日后,从洛阳宫传出一句话,据说是北尉太后亲口所说:

&esp;&esp;“谢含灵一颗大好头颅,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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