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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真要道歉啥,那也不该是我好吧!谢师宴那一堆是你安──」
「郑尚近,你还想再像谢师宴那次一样,强词夺理来欺骗我?」吴净玉一张比大学时更成熟细緻的脸,此刻扭曲成了另一张正义的面容,转而对我说:「寄情,我是真的误会你了,所以郑尚近说约你出来的时候,我答应。你能原谅我?」
我捏住的手动了动,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以后再说吧。」我低声道,「何况,在原谅前,不应该先给我一句道歉吗?」
「我会补偿你,寄情。」她盈盈笑,「费用我来出,看你想去哪走走逛逛。」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态度落落大方,反省又慷慨,这是此刻的吴净玉。
我表示我不需要,我要回家了。
郑尚近先前被吴净玉逼得哼哼不想说话,等到吴净玉说是郑尚近把她邀出来跟我见面,让她有机会补偿我,所以郑尚近的费用她也出。可以蹭免费的郑尚近哼哼,表情才好看一点,脸上作勉勉强强状。
「邓寄情,走!」他吆喝着,神情春风得意。「你不要扫兴好吧!」
最后出钱的人拉不得回家的我,跟着一个蹭免费的郑尚近。
到了领路的吴净玉的目的地,我抬起头,对着这不停旋转的炫丽彩灯怔忡了好半晌,震耳欲聋的乐声再一次震撼到我,处处是人,四周满是不自在。
「不用补偿!」我对还没放开我手的吴净玉说,在巨大的乐声中放大声量。
「夜店……也就勉勉强强。」郑尚近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东瞧西望,什么都新鲜,却硬是满面就那样啊也不摆出什么好奇的脸色来。
「寄情,来跳舞啊。」吴净玉满面笑容,热衷于补偿,「我知道你喜欢,只是现在时间很晚,我们没办法多待,大概两小时,之后我喊你走啊。赶紧享受囉。」
我想走,她却又抓住我的手。
「不给我机会补偿,我会再找其他天,寄情。」她说。
我不想多跟她纠缠,放弃离开了。她随即对着我笑了。
又是尷尬不自在的时光,我缩紧身体去寻找空位,避开与旁人碰触,却仍是摩肩擦踵,时不时被人冷冷看一眼,或是被踩一脚、推一把。甚至这个时间正进行什么活动,主持人大声喊,眾人吼声附和非常兴奋,气氛嗨翻全场,有如暴动。
我摸出手机,除了手指头触碰萤幕,四肢几乎不敢乱动。
「在家了吗?」我发短讯给我的男朋友。
这种时刻,我忽然好想跟他说说话。
「还没睡?」温予硕回覆我。
「人还在外面。」我送出:「郑尚近约我一个大学同学出来,现在在夜店。」我想了想,把没办法立刻走掉的原因写出来:「两个小时解放之后我立刻回家。」
「你那大学同学应该拦不住我?我开车去接你,邓宝贝,还能撑?」
我忍不住扬了扬笑,嘟囔着嗯一声,「车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相隔几秒,我又送出一行字,非常真诚地:「我等你来接我,男朋友。」
结束对话前,我打开地图搜寻这家夜店的位置,再短讯给温予硕,就等着了。
等的时候,我不由得抿住嘴,开始发呆,尤其想到我是在等男朋友就平静了。
「来,跟着嗨!」忽然主持人夹在电子乐中大喊。
坐我旁边的人一激动一挥手,立刻撞到我臂膀,对方没有道歉,而我侧过身更蜷向椅背了,整个人像贴在椅子上,或者化身为无生命的椅子,丝毫不似人。
「喂!邓寄情,你这小媳妇模样给谁看啊?」郑尚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不可置信瞠着眼,语气奇奇怪怪,「你以前是这样?大学迎新人也多啊,你──」
「你是在扮不正常是吧?」他一副后知后觉,鼻孔朝天哼气,「你装啥装!」
「我就说。大学那时候,我没亏待你好吧,我亏待女朋友干啥,是你自己作啥都没用,难道还不让我说啦?」他反反覆覆,时而澄清时而怪罪,时而神情诡异。「这跟公司养员工同一个说法是吧。」
「员工没本事,公司当然不可能夸奖人,公司说要省钱,让所有员工中午关电脑省电费,大家也只能遵守啦是吧?哈,邓寄情,是吧?」
「怎样啦?你什么时候变哑巴咧?」两分鐘后他说。
「我拿你上课笔记,这也没啥大不了是吧,我从同学那赚来的钱也就小几十块,你不是连这都要跟我抢?还有,你那不就有笔记的备分?我处置掉我这份又怎样啦?你还有啥毛病来反过来问我干啥丢掉?你脑子烧坏?还来跟我装。」
「借你房子住哪不行?你不还有你老家可以回去?你自己偏要留下来睡沙发,这不关我事是吧!」
郑尚近叨不停,还有一堆要抱怨兼捍卫尊严似的。
我愈听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都被留职停薪了!你也爽够了啊是──」他不满哼哼,话却没说完。
现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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