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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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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遮下棋。关于下棋,他似乎一点就通,两局下来就找回了手感。看着青遮下够了去看书去了,屈兴平挽起袖子跃跃欲试和褚褐下了一局,然后就撂棋盘不干了。

“屈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褚褐牵动了一下嘴角,这么说道。

“诶?”屈兴平弹了起来,“你想起来了?”

“没有。”褚褐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地收进棋罐里,“但我直觉屈兄以前就是这样的人。”

屈兴平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很像臭棋篓子吗?”

“像。”

“嘿你!”屈兴平转头到廊下看书的青遮那儿,“青遮兄,你倒是来评评理啊。”

“有什么好评的。”青遮翻过一页书,“褚褐说的又不是不对。”

“谢谢青遮夸奖。”

屈兴平看看褚褐又看看青遮,如果不是知道褚褐现况,这一幕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于是佯装抱怨,“你们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沆瀣一气。”

青遮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褚褐则是朝他友善而又陌生地笑了一下。

除了面对青遮时的那股劲儿和以前一样外,对于其他人,褚褐恢复的进程就要慢上许多了。他似乎知道自己丢失了重要的东西要找回来,于是兢兢业业地去探寻、触碰世间的一切,甚至有一次屈兴平进院门的时候正巧碰见褚褐从树上摔下来,吓了他一大跳。

“褚兄?!你干嘛呢?”

“学爬树。”

屈兴平迷茫,屈兴平不解,于是屈兴平看向了青遮。

“今早起床就那样了。”青遮对他说,“突然从床上窜起来说要去爬树,把我都吵醒了。”

褚褐回来后,青遮的话都难得多了起来。

诶?等等。

“你们俩现在睡在一起?”屈兴平惊奇。

青遮沉默了,而另一头,褚褐又从那棵十几丈高的青梅树上摔了下来。

这种情况也不是发生过一次了,看多了,屈兴平就习惯了。

“还下吗?屈兄。”对面的褚褐问他。

“下!怎么不下!”屈兴平恶狠狠地说。

于是棋盘又再次展开,黑白子各自就位。这次似乎是为了照顾屈兴平的水准,褚褐下棋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屈兴平终于有功夫来和青遮说说最近外面的变化。

“旧八岐宫人和五大宗的对上了。”

“早有预料。”

“不过,领头的是道祖的右卫柳丹臣,而不是道祖本人。”屈兴平落下一子,“据药宫主所说,卫道月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少回去天柱茧了,只是整天在他身边打转。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卫道月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原因不明。”

“没有什么不明的,卫道月是个只要道祖不明确发出命令就不会蹚浑水的人。只能说,这次行动是由柳丹臣主导的,道祖默认而已。”

“为何?道祖明明都和五大宗撕破脸皮了,一点都不避讳是自己把心魔捣鼓出来的,为何不是他来主导?”

“他受伤了。”青遮笃定,“且伤得很重。”

“道祖受伤?”屈兴平惊奇,然后试图回忆,不过他见过道祖的面的次数不说一只手,半只手都没有,所以悻悻地耸耸肩,“你和他交手试出来的?”

“之前有过猜测,后来有人肯定了我的猜测。”

屈兴平警惕,“谁?”

青遮却不愿意说更多了,只是简单地道:“一个好人。”

否则道祖也不会虽然嘴上扬言着“你是我的容器”然而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一直躲在他的风氓大殿里不出来,终日守着个破盒子像个被抛弃的弃夫。

话点到为止,不能再说多,屈兴平懂,毕竟他是两面派,一半在青遮这里,一半在五大宗宗主那里,于是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天快黑了,今晚吃什么啊?”

“你要留下来?”

屈兴平嘻嘻笑,“怎么,不欢迎?”

“不是不欢迎。”青遮似乎笑了一下,“我看你是馋褚褐做的饭了。”

“诶,是你传信告诉我褚兄现在手艺和以前差不多了,我才屁颠屁颠赶过来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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