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哎呀呀,这可不能怪下官,下官本就不擅长记人,更别说溟国人都长得差不多了。”萧衡努力辩解着,“下官在昭国时也是花了点时间才把各个同僚给记住的,不过对侯爷您可是一眼就忘不掉了。”
戚暮山无奈扶额:“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再回忆回忆呢?”
“容下官想想啊,天璇公主确实是有个儿子来着,但好像是个文官……”
萧衡低吟一声,突然一拍桌子,差点打翻桌上的酒水,所幸身旁江宴池眼疾手快给扶住。
“下官想起来了,天枢亲王也有个儿子,封摇光,常年驻守西南,所以从未见过。然后小公主还有个亲兄长也是王储,大家管他叫少主,他手底下有支黑骑,掌缉捕刑狱,故时常奔波在外,所以也没见过。”
“估计就是这两个人选了。”
闻非不禁看向花念:“那花花姐岂不是跟他们结下梁子了?”
花念波澜不惊道:“赔过不是了。”
“什么结下梁子?”江宴池纠正道,“那叫不打不相识。”
但闻非依旧不解:“那既然他也是什么什么亲王,又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山民,还惹我们怀疑?”
“因为按当时的情况,不管怎样都会被怀疑吧。”戚暮山说道,“一个连萧大人都不认识的陌生异国人,突然出现在深山老林里,说前方有危险,叫我们跟着他走,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我……”
“更何况我们人多势众,所以他要做的,也只是尽可能降低我们的警惕。”
闻非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所以那片林子真的闹山贼了?”
“若如萧大人所言,那他的确帮了我们。”
江宴池恍然道:“所以我那时听到的异响,其实是……”
叩叩。
包房外忽然有人敲门,接着几个女堂倌端着菜肴酒馔走了进来。
“让诸位久等了。”
蓝眼睛的姑娘们说着熟练的昭国话,边摆放餐碟,边依次介绍起菜品名。放罢至最后一碟菜时,一堂倌提着一坛白玉瓷酒,搁到戚暮山手边。
“这是?”
堂倌取杯斟酒,说:“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梅花酿清酒,我们掌柜特地嘱咐,要赠给那位穿红衣服的年轻公子。”
戚暮山狐疑道:“……还请替我谢谢你们掌柜。”
等堂倌们离开,萧衡顿生八卦:“哟,侯爷艳福不浅啊,怪不得刚刚玉娘看您的眼神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戚暮山恍若未闻,垂眼微转酒盏,盏底几瓣红梅随琥珀琼浆轻旋。
花念见状打断了萧衡接下去的话语,问道:“酒有问题?”
萧衡闻言一愣,霎时噤了声,自寿宴险遭毒手后,靖安侯的一切饮食理应处处谨小慎微。
然而戚暮山却只摇了摇头,示意江宴池分酒,便举杯浅酌一口。
花酿清甜,暖意入喉。
不久,萧衡被江宴池和闻非两人各架一边给拖了出来。
说来纯属意外,江宴池不知萧衡酒量,便按照戚暮山的喜好拿的酒,结果不成想萧衡才几杯下肚,竟就开始上脸,甚至错将戚暮山当作萧夫人,扒拉着就喊“娘子”,可把前来送果盘的俩堂倌吓了一跳,嘀嘀咕咕地慌忙离开。
无奈之下,戚暮山只得手起刀落打晕萧衡,再命包房外的使团护卫先护送萧大人回驿馆。
不过没等两个护卫问江宴池侯爷这是要去哪,江宴池就打起哈哈,夹着闻非快步跟上戚暮山。
因为萧衡喝得不省人事,原本说好不记公账的请饭,便改由戚暮山自掏腰包。
柜台后,何玉笑意盈盈地接过花白银两,指尖似有若无地挑过戚暮山手心,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热切,朱唇轻启道:“公子觉得那梅花酿清酒如何?”
戚暮山低眉浅笑,慢条斯理道:“实乃好酒,酒香淡雅不俗,酒味醇而回甘,如若佐以美人笑,将是当之无愧的镇店之宝。”
何玉弯起一对狐狸眼,笑得更欢快了:“哦?那以后,公子可一定要常来啊。”
“一定一定。”
戚暮山架不住何玉攻势,随意搪塞了一番,便赶紧带着花念、江宴池和闻非离开客栈。
殊不知待他们远去后,何玉稍稍敛起笑容,命堂倌阖上门,随后目光扫向珠帘后吃面的客人,嗔怪道:“穆老板,那可是店里最贵的梅花酿清酒,就这么送出去了?”
阿古拉咬断面条抬头,状似无辜道:“他身子骨弱,梅花酿性温,能他驱驱寒。”
何玉方才确实摸到了那不似常人的温凉触感,但仍有些不满:“可是那么多酒,哪个喝了不驱寒?再说了,我酿一坛费时费力,您倒跟喝水一样,说送就送了。”
阿古拉略作沉吟,忽然说:“这个月给你加工钱。”
何玉立马消怒而笑,亲自斟满一只琉璃杯,端到阿古拉桌前:“我就知道老板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旁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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