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我这儿摆弄熟了再去伺候别的男人绾发?(2 / 3)
“这是我娘家大姐的儿子,生得标致。往后排戏,还要各位多指点他。”
姑娘们虽对与男子共事略有微词,但看在坊主亲眷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
坊主对他道:“傲川,这些姐姐们个个手巧,懂梳妆打扮,你……”
少年却抬起手,指向姑娘堆里的齐雪:“我要她。”
齐雪“啊”了声,慌忙摆手:“我?我不成的!你要谁,谁都会,只有我不熟悉这些精细活儿。”
坊主却不肯,掏出锭不小的银子塞来:
“不会可以学嘛!从明日起,杂活我另找人,你就去傲川的房里,好好学怎么梳头、上妆!宫里贵人的妆发样式,民间也有书册可买,就这么定了!”
她转向其他人:“来来,我先给你们讲讲这剧本的大概,日后不管轮到哪个角色,心里也好有个底……”
熬到散场,齐雪跟着少年去了他房里,陈设简洁,她一眼便看见妆台上崭新的木梳。
“你……你就是……”她惊讶。
少年回过头,轻笑:
“是,我就是白天你帮过的人。我姓贺,名傲川,是小姨特地向我娘借来帮忙的。”
齐雪顿时不好意思,敛眉道:
“我……我不知道你原来不差钱,不然不会只推荐那把梳子。它除了耐用,样子其实挺普通的。”
“无妨,”贺傲川摇摇头,“银钱也不是用来挥霍的。”
他又问:“你原先厢房的行李,可要搬来?我帮你。”
“不用啦,”齐雪摇头,“我之前在后院小隔间,没什么东西。”
贺傲川不敢苟同小姨的安排,眼中含着歉意,温声道:
“那往后你在我这儿,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或想放什么,都随你。”
齐雪太久没被人如此关心,早已感激涕零,当晚便跑去书坊购置了《相谱·上卷》与最好的木梳。
往山洞走着,转念想到那位心意难测的大人,又不是那样雀跃了。
慕容冰靠坐在老位置,点烛翻阅《旦抄》。
齐雪凝神看着,光影中的男人眉峰如剑,却微蹙含思,别有一番风情。
他确实是好看的。这么一想,再忍受几个月的傲慢、挑剔和冷漠,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反正大人说过,只有野兽才执着于处处留痕,她是人,所求不过短暂时日的各取所需,无意强求在他心里刻下多深的印记。
为了省蜡烛,她凑过去,紧挨着大人坐下,从布包里拿出《相谱·上卷》,翻到讲解皇室男子冠发的篇章,研究起来。
慕容冰被她突如其来的贴近打扰,移开目光,瞥了眼她膝上的书册,挑眉:
“这上边的图示,怎么尽是男子髻冠?”
齐雪脸颊热烘着,信口胡诌:
“我……我不是为自己看的,我是想学会了,给大人您梳呢。”
正好,她缺个陪她练手艺的男人。
“要不,您现在就帮我试试手?”
慕容冰闻言,看向她泛红的脸蛋和灵动的眼睛,内心因这仰慕又单纯的请求悄然卸防。
她懂得讨他的好,身世又是无根的浮萍。
若他的腿好了,回去将她带在身边,做个贴身侍女,倒也不错。
“无聊。”他嘴上淡淡斥责,却不染愠色。
“就试一试嘛……大人……”齐雪瞅准商量的余地,乘胜追击地软声道:“我保证轻轻的,给您弄疼了随便您怎么说我。”
慕容冰无心招架,假意叹口气,稍坐直了身子闭眼:
“……动作轻点。”
“好嘞!”
齐雪笑逐颜开,抄起木梳准备大干一场,落指抑力,梳齿如同凋零的花瓣,依偎着溪流而下的发。
二人的身影交织一处,至少烛火在石壁的照影是这番景象。
片刻后,齐雪捻着一缕发丝,对照着书页上的图样,忍不住赞叹:
“书上说这个发样叫惊云髻,衬得人精神又贵气,待到绾成,一定很好看吧?”
“嗯。”慕容冰未曾察觉他兴致竟也不错,齐雪有一句,他应一句,“不然也不会载入图册。”
这句话落下,山洞安静得出奇。齐雪心绪慢慢飘远,眼前浮现贺傲川梳起惊云髻的模样。
本是心底想想,她却不禁低喃出声:
“他一定也很适合……”
“他?”慕容冰倏然睁眼,齐雪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已被他猛然抬起的手攥在掌心。
“啊!”她吃痛,梳子差点脱手。
二人相觑,光是看着他转冷的目色,齐雪都吓蔫了。
“你说谁?”慕容冰厉声问,“哪个‘他’?”
腕骨生疼,她想抽回手,却被狠掐着钳制。
齐雪本能地想否认,尽管眼前人是个腿不能动的,她还是觉得如果说出真相,大人会气得吃了自己。
没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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