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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下山修仙了 第65(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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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这回没忍,直接让王胡子坐上雪爬犁去了金家窑通知陈老福和金寡妇两口子,老支书还让王胡子把信带到后就在他丈母娘家住下,不用大晚上的在回来。陈来福已经是金家窑的人,他们屯没这义务接人。

金寡妇结了两次婚,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一个孩子,本来就为着公婆两个拿孩子当筏子硬赖回不咸屯的做法不满,尤其她儿子还刚退了烧就被老不死的抱走了,王胡子砸门的时候金寡妇正跟陈来福打嘴仗呢,这下慌七慌八的就赶紧起来的。金寡妇早也看上了不咸屯的日子好过工分值钱,她先前起的主意是让公婆去不咸屯躺尸去,只要屯里陈家的老人看不下去老两口在外边冻死,松一松嘴角缝,他们就只管把脸皮揣兜里赖在人家家里就行……陈老头陈老娘正处在不能打不能碰的年岁,总有法子将一家子弄回去。

可陈老头还是要点老脸的,这不嘛,把金寡妇的命根子给带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是陈来福历来干活都不利索的报应,陈来福弄个爬犁都驾驭不好,车翻沟里,金寡妇栽雪里倒没啥事,陈来福的腿被爬犁给砸断了。

好家伙,陈家算是炸了庙了。

老支书一脑门子官司,不得不劳动驼鹿用最大的爬犁将这一家子送去了县医院。

结果陈来福摔的不巧,县里的大夫说治好了也得瘸。

这不是魏春兴的瘸腿被林星火花了几年功夫给治好了么,陈家人这回不得不真赖上林星火了。好在老支书和陈家族里的长辈狠下了心,不管他们怎么撒泼打滚,撵不走就让屯里的后生捆上用爬犁给弄回去,反正就是不让进屯,老支书连魏春兴都不让出面了。

大队强硬起来,那两个作兴的老家雀死了赖回不咸屯的心,但这俩人当真是疼爱独子,现在每天早出晚归的守在村口等林星火回去……

魏春兴的信写的很详尽,但林星火看完后,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残留着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究竟哪里不对呢?

魏春兴信里说他动用了一颗林星火留下的养身丸给了外人,这本来是防着屯里老人幼儿难过冬长天冷这一关,特意炼制的药丸:以精炼灵谷为基,配合人参等固本培元的凡药,比什么吊命参汤都更温和更有效。

饶是再不待见前姐夫一家子,魏春兴仍然没忍心放着那个浑身烫的吓人的孩子不管。给这一丸药,也是怕孩子在去县城路上有个好歹,屯里说不清。林星火想了想,养身丸的药效对于陈来福先天不足的小儿子来说是重了一点,但应当无大问题,只是那小娃得受点罪,浑身疼上几天了。

当然,一葫芦药丸子,魏春兴只避开哭天抢地慌乱不行的陈家人喂给了那小孩子一颗,那边抱着腿嚎的比狼群还响的前姐夫,魏春兴连眼皮都没翻一翻。

他信里说:平时心肝、眼珠子地叫唤,说什么宝贝金孙就算要吃他俩的肉喝他俩的血……他们也愿意给,可真到了事上这两个人就把孙子抛脑后、全心去顾着他们那个杀家达子亲儿去了。

当时陈老娘一见陈来福伤了,直接将烧的滚烫都迷糊了的孩子往地上一放,哭喊着“儿啊”就扑了过去——那可是寒冬腊月的地,就算她和陈老头有一个能稍稍慢一步、撒摸两眼、把生病的孩子往旁边稻草窝里一搁呢,陈家老叔爷也不至于寒心到抖着老胳膊亲手把陈老头一家从族谱上挂掉的程度!陈老头那是老叔爷亲大哥的孙子,更是他们这一支的大房长孙,老叔爷嘴上不说,这两年却把自己搓个麻绳、剋点玉米赚的那点子工分、年底兑换成钱全都悄悄的叫儿孙捎给了陈老头一家。

老叔爷能赚几个工分,这二年屯里越发好过了,陈家的儿孙为了哄高寿八十的老人家高兴,还会往里面添三瓜两枣凑个整。陈老头他俩大晚上来闹,把他老人家从热炕上搅和起来的时候老叔爷没急眼;陈老娘从他家‘借’这‘借’那的时候,老叔爷也很安稳。可这俩把生病的孙子往那冻地上一放的利索动静让老叔爷受不了了,“自私”是他最不能忍的品质,“陈家根子”是老头拧不过来的坚持:前者是老头的心伤,□□的时候,但凡他大哥自私一回,也不至于生生饿死……至于后一样,老叔爷确实是个旧观念的犟老头,他关照人嫌狗不待见的陈老头一家是为了啥,不就是因为陈老头有了个男孙么,这就是陈家长脉又延伸一辈。

反正魏春兴说他也给陈老叔爷吃了颗养身丸,幸亏老叔爷撂开手了,不然支书也不能这么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留的办事。

陈来福一家的闹剧简直就是农村剪不断理还乱亲戚关系的缩影,在不咸屯待了这些年,这还是林星火见过的唯一一个真被族里撕扯开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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