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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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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战兢兢地上前询问:“少主,您没事吧?要不要找白长老来?”

容禅扫了松果一眼。

松针又劝道:“少主,这外面都在议论您呢!说您实在是少年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乃父之风。”

“对啊对啊!”松果也收了哭丧脸,上来拍马屁道:“这宁见尘闻名几洲,但在您手下也过不了几招。您一出关就把他打下了。”

容禅不吃这一套,说:“别人说两句你就信了。”

两个侍从摸不清主人的心思,只能又小心揣测道:“少主,您是怎么了?赢了昆吾派的人还不高兴吗?”

松果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战战兢兢地说:“少主,您不会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吧?”

“别人说什么?”

“说您由爱生恨,见不得宁见尘移情别恋,因此上台手刃负心人。”

容禅:“……”

原本已经在玉床上呈大字型躺着的容禅,恨不得忍着内伤跳起来,狠狠揪住松果的耳朵让他清醒清醒!

“他们还说,您在台上一直盯着宁见尘的新欢看,心痛不已,因此不惜自伤取胜,也要留住宁见尘的心!”

容禅再也躺不住,坐了起来,他快气炸了。一阵气劲从容禅身上散发出,直吹得松果像陀螺一样转起来!“啊啊啊!”松果狂叫道。但松针却看出几分容禅的心,他可记得,容禅是看了好一会海凤佩,才突然决定出去比试的。松针急忙扯住旋转中的松果,把他救出来,道:“你可快闭嘴吧!”

松针说:“极少见到主子这样心烦的模样,这可不像您的性子。您向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直接解决了的。绝不会暗自忧虑。”

容禅原本已经气得要提剑出去把传谣之人乱砍一通时,又想起来,这“谣言”好像是他自己传出去的。他慢慢又躺了下来,头枕在玉枕上,笑了,说:

“松果,你说得没错。”

“啊?”被狂风卷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的松果又要哭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容禅坐了起来,支着一条腿。少年衣衫凌乱,黑发如瀑布一般,更添几分随意零散的闲适。他的骨架有隐隐长成成人的趋势。容禅轻抚着扇柄,淡淡笑道:“不是说我由爱生恨吗?你们现在,去帮我把那江桥抓来!”

松果说:“啊?不是抓宁见尘?”

“哼”容禅打开了金扇,抚摸着冰冷的扇叶,说:“这不是抢走我‘未婚夫’的情敌嘛,当然要把他抓来!”

松果不寒而栗,少主果然谋深虑远!

江桥看了几场比试后,对这个世界的仙法道术有了更多了解。他原本一直生活在后山,见到清微剑宗中那些御剑飞行的长老、布阵画符的弟子,觉得已经很厉害了。但第一次见到这般花样百出、招式各异的门派斗法,看得目瞪口呆,心向往之。

江桥虽然迟钝,但性格坚忍顽强。别的低阶弟子一直嘲笑他、欺负他,他却不改初心,坚持修炼,可见一斑。心思单纯,因而用心专一。在接触到宁见尘,以及其他清微剑宗弟子之后,江桥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一个想法,他想要变得更强,不是简单的,比现在的处境强。而是他对所有人向往的,那个长生大道的终点,也有了模糊的渴望。

道之极也,是因是何?是始是末?是受是享?

宁见尘受了剑气所伤,在白色乳石床上打坐。这里是清微剑宗为贵客所辟的一座洞窟,名唤“莫如窟”。莫如窟顶端有天然洞穴,天光落下,长满了灵芝仙草。石壁上泉液横流,有着裂隙一般的金色玉脉,处处可见天然形成的的石笋、石柱。前人在窟中留下了种种道家谶语。

宁见尘这次受伤不同以往,因为只是剑气所伤,调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他灵力运转一个周天,睁开眼,看见江桥端来了一盆水,拿着手巾,让他清洗身上沾到的血迹。

宁见尘在水盆中洗了洗手,又擦掉脸上沾染的血迹。他看见江桥正看着他,心中柔软,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小桥,我火毒已解,不久将离开清微剑宗。我一直想问你,你可愿同我去昆吾派?”

“昆吾派?”江桥脑袋歪了一下,问:“为什么?”

宁见尘说:“你虽在清微剑宗长大,但这里并无你的亲人师友……我近日观察,除了哑叟之外,你也别无亲近的人。我虽然无十分的能力,但在昆吾派护住你,还是能做到的……”

宁见尘面上泛起淡淡霞色:“去昆吾派,无论你是想练刀,还是想炼丹,派中皆有长老,指导你不成问题。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独自摸索。”

宁见尘设想得很好,江桥年纪尚幼,养个几年,便成熟了些,师尊父母也不必如此抗拒。

这对江桥来说的确是很心动的一件事。即使他想不来太复杂的事情,他也听得出,这事对他有好处。但他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不知有无其他隐患,他只是隐隐觉得,他应该再考虑一段时间。

宁见尘轻轻拂过江桥肩上垂落的碎发,克制而守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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