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林与闻看沈宏博那迷茫样子,心里得意,“这位王道长是秦跃武幼时的娃娃亲,十二年前受了戒,一直在清虚观修行。”
“秦跃武那天去找了王道长,但怕供出来扰了王道长的清誉便不肯说,”林与闻指着秦跃武,“怕是你今天把他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除了王道长呢,我还有几位证人,清虚观的两位小道童,还有那天早上去上香的居士。”林与闻原话奉上,“他们的地址我都留着,随时等沈大人传唤。”
沈宏博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我已是出家之人,浮名于我没有意义,我只对得起本心即可。”王道长柔声说,她悲悯的眼神看得秦跃武直落泪,“若说我对这凡世有何执念,无非是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重新生活。”
秦跃武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宏博垂下头,不知是愧是气,一摆手,“放人,退堂!”
看他那样就走了,林与闻总算意识到自己有点傲慢了,他看了下袁宇,“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袁宇歪头看他,“你说呢。”
林与闻五官挤在一起,“那我该怎么办?”
“你觉得呢?”袁宇这时觉得自己像是调解小孩矛盾的教书先生,说一句林与闻才动一下,“快去跟他道个歉。”
林与闻追到后衙,“那个,沈兄,我……”
“怎么就不能早点跟我说!”沈宏博一转身就往林与闻身上冲,差点踩到林与闻的脚,“你是成心要看我出丑吗?!”
林与闻尴尬,收脚,退后两步,“我也刚知道的。”
“嗯?”鬼信你。
“对不起啊,”林与闻老实道歉,想拉一下沈宏博的衣袖,又觉得这样实在有点矫情,手转了个方向小心拍拍沈宏博的肩膀,“我确实有点上头,不过也没骗你,我真是一早才知道的,”
“我一想我能查到的东西你肯定也能查到,所以我就去理了这秦跃武十二年前的人际,才想到这位王道长,连夜遣人问的。”
沈宏博白他一眼,为了争个胜负做到这个份上,他都有点佩服林与闻了,“你的案子我可是老老实实帮你,你呢,恩将仇报,就你这样行事怪不得当年被参的时候,没一个人给你说好话的。”
林与闻理亏,听着沈宏博埋怨,小心翼翼地讨好,“总归没冤枉了好人是吧?”
“啧,”沈宏博看他这一会又窝囊了,一时也没有话骂他了,“你啊!”
“你就真是为了反我道而行才去查秦跃武那些旧人的?”
林与闻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答,“你设身处地,秦跃武就算想报仇,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啊,”他为沈宏博解释,“公门的人对这种刚出狱的犯人都很留意,你不是还定规矩要他们三月之内,每隔十五日就要到衙门报到一次吗?”
“他这时候犯案,不是等着被你抓吗?”
沈宏博说不出话,“我当时只觉得他太嚣张,而且——”
“所以你也是想着与我争个输赢,所以没有再细查。”
沈宏博叹口气,“你说得对,我们两个都有错。”
林与闻心想自己才没错,但他不敢这个时候提出来,毕竟,他和沈宏博对视一眼,俱是一样的神色,
现在有两桩命案了。
29
林与闻的脑子很清醒,现在两桩命案都陷入了僵局,他必须找到其他的突破点才行。
他和沈宏博之间的旧怨对于二人已不重要,他们都清楚,一旦不能尽快找到凶手,第三具尸体很快就会出现。
“你带我去见个人。”林与闻从沈宏博的后衙出来就对陈嵩说。
陈嵩不解,“什么人?”
“宋阳州的妻子吕婷。”
……
陈嵩看着小心观察着林与闻,他不知道林与闻为什么要找吕婷,难道大人真觉得这些事情是宋阳州的鬼魂做的吗?
但这想法太傻了,他可不敢说出来,免得又挨林与闻一顿骂。
他扶着林与闻上一小段山路之后,看到了宋家的小门,“大人,我去敲门?”
“嗯。”
林与闻从前见过吕婷,但他其实对她没什么印象。
吕婷的个子不高,五官清淡,也从不化妆,头上总是绑着头巾,她也不爱说话,开了门见到林与闻也就是简单行了个礼,“大人。”
“师母。”陈嵩对她很亲切,宋阳州在监狱里的这段日子,他经常会来看吕婷。
吕婷对他也是淡淡的,轻轻点下头,又朝向林与闻。“大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与闻指头蹭蹭鼻尖,先找点应酬的话,“宋捕头去了,你自己过得还好吗?”
吕婷眼睛颤了颤,“还好,他以前也不怎么在家待着。”
“是啊,”林与闻没什么话说了,他知道很多夫妻都是这样的,迫于生计找个人与自己搭伙过日子,但是常年的相处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感情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