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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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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是我。

她拢紧衣襟,掌心覆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摩挲。

声音低而软,带着一点鼻音,像在哄一个做噩梦的小孩。

我给你带了热的。

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小瓶姜茶,拧开盖子,热气扑在云湛睫毛上,瞬间化成水珠滚下来。

云湛冻得发紫的指尖碰到杯壁,抖得厉害。

时明月便用自己的手包着她的手,像把一团小小的火塞进她掌心。

她低头替云湛整理散乱的衬衫下摆,指尖划过她腕间被勒出的红痕,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

疼不疼?

她问,声音里带着心疼的颤,却努力弯起嘴角,让那点笑意先替她挡一挡疼。

灯光下,她整个人像一束刚剪下的百合,

白得几乎透明,却带着温热的香气。

而她把脸埋进时明月风衣的领子里,鼻尖蹭到柔软的羊绒,

颤抖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禁室的门在身后合拢,空气里只剩潮湿的铁锈味。

时明月把风衣裹到云湛肩上,指尖碰到她腕间冰凉的铐环,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云湛。

跟我走。

她声音低软,却在狭长的过道里荡出不容拒绝的回声。

云湛垂着眼,睫毛上还凝着冷汗,闻言猛地一颤。

时明月云湛嗓子发哑,像砂纸磨过,我现在是嫌疑人,出去可能会连累你。

云湛试图把风衣推回去,手指却被时明月反握住。

掌心相贴,她的温度烫得惊人,那是真切的、活着的温度。

时明月抬眼看她,眸色在冷灯下像一泓被春风吹皱的湖水。

云湛,你听好。

时明月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笃定: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没有人可以抓你,你不要怕。

云湛怔住,发白的唇角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时明月握住她铐环边缘的指尖,轻轻摩挲那圈淤青,像要把疼意揉碎。

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回家喝碗热汤吧。

她侧头,耳后的碎发滑下来,扫过云湛冰凉的指背,议会调令已经生效,武警也不会在时家地盘上撒野。至于校长的事

她顿了顿,眼底掠过极浅的锋芒,我会让他们亲自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的。

她伸手,指尖穿过云湛腕间冰冷的金属,稳稳扣住她的指缝。

十指交扣的瞬间,云湛听见自己心跳的急促、凌乱,却被她掌心那一点温度一点点抚平。

信我,好不好?

她微微靠近,额头几乎贴上云湛,呼吸带着淡甜的薄荷香,像雪夜里唯一不灭的灯。

良久,云湛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时明月弯起眼睛,笑意柔软,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那就跟我走。

离开的时候,时明月没有理会裴颜汐,只把云湛往怀里又拢了拢。

云湛的手腕垂在风衣外,铁铐边缘的血痕被灯光映得发紫。

裴颜汐的视线落在那抹颜色上,喉咙极轻地滚了滚,抓着手臂的指节被捏的发白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疼痛。

云湛抬头看她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想起昨夜云湛醉酒时贴在她颈窝的温度,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滚烫、鲜活,而不是此刻指尖一样僵冷的青白。

愧疚像雪崩,瞬间压垮最后的理智。

裴颜汐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指尖碰到云湛冰凉的指节,声音低到只剩气音。

对不起。

云湛抬眼,琥珀色瞳孔里映出她霎那的狼狈。

云湛没有挣,睫毛颤了一下,像被风拂过的烛火。

她慌忙说道:这个不关学姐的事情,是我自己把水桶打倒的,然后浑身湿透了也没及时说。不用给我道歉学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云湛朝着裴颜汐轻轻一笑,其实她真的没有怨恨过裴颜汐。

毕竟自己是真的看了那些资料,也是刻意去调查明顿学校的,或许那个资料室真的存在见不得人的东西

时明月扣住她另一只手,将云湛拉到了自己身边:裴颜汐,没有及时关注她的身体,也算失职。

裴颜汐的指尖被甩开,空落在冷光里。

她听见自己心跳在耳膜里炸成碎冰,却再找不到拦的理由。

门禁被时明月用备用权限刷开,绿灯亮起,像一记耳光。

铁门阖上时,裴颜汐仍站在原地,掌心空握,指节泛白。

耳机里传来勤务兵的报告:人已被带走,时明月带了很多人过来,应该是拦不住的。

她没回,只抬手扯下耳机,金属线划破指腹,血珠滚落,她却像感觉不到疼。

十分钟后,办公室。

那份被时明月丢在桌上的文件静静躺着,牛皮纸袋上印着议会火漆。

裴颜汐撕开,纸张簌簌落下

【贿赂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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